奠。爺爺

爺爺8月30日過世了。
不懂去表達或者去寫什麼悼文, 只是簡單的、很隨便的將自己一點一點的思緒記下來。
先講講辦身後事大約的過程吧。

台灣之旅由於籌備已久, 所以也照去了; 可幸辦爺爺的後事是剛剛回來之後的那天, 所以沒有影響了兩邊的行程。

基本上2日的"行程"應該跟一般人沒有大分別; 第一日下午去到香港殯儀館, 換起了孝服(好一套全武裝, 幾辛苦, 最緊要係熱呢), 見到了好久不見、在加拿大的堂兄, 都頗談得來呢。基本上之後就一直在那裡, 摺紙錢, 燒紙錢(真的是很浪費資源及不環保的行為), 到了晚上開始多人來, 也是跟隨一般程序去做吧。(第一次參與這種"活動", 第一次到這個"建築物"之內, 其實感覺會有點新奇)。到了晚上, 叫左一大桶咸飯和一大桶湯, 讓在場的人吃, 之後晚上就做法事。

法事在太婆幾年前去世時也參與過了。當時時間更長更累, 今次算是不太辛苦了。老實說, 單以理智來講, 真的很悶。也令人累。不過, 最後所有儀式完了, 大家都走了, 大約11點就回家。

第二天一早起來再過去, 等夠時間就又再做一下儀式之後就出車上山, 去柴灣。到了之後, 又再再做一下儀式, 就送那東西入去火之中了, 之後有份參與的人一起去吃解穢酒, 就整個過程都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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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爺爺的記憶, 由小時候就開始。還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, 爺爺會帶我去他相識所開的茶餐廳坐, 會買雪條給我吃; 又會帶我到銀行嘆冷氣, 還會趕走椅上其他不相識的客人, 讓我可以躺著(好霸道! 不過可能我小時候太可愛了, 所以人人也愿意吧, 嘻嘻)。還有, 很記得他每年也會去菲律賓探親, 有一次回來帶了一只那邊出名的燒雞, 我吃了之後覺得很好食, 好喜歡, 自此他每從菲律賓回來, 也一定會買那燒雞回來的。

從長輩、哥哥等口中, 得知爺爺很多以前的事。他人緣十分好, 可能他是家中孻子的關係, 受人疼愛多, 因此性格也很隨和。那晚我家只是辦簡單的儀式、用了最細的靈堂, 可是來的人很多很多, 可見他真的是十分受人尊敬。由於他是第三子, 因此大家都叫他"三叔"呢。

不知講些什麼, 雖然從小就有相處, 但一直也不是住在一起。以前都住在北角, 所以見的機會比較多。後來他們兩老搬去柴灣, 就少見了一點; 再到我們一家搬去TKO, 我又開始上班, 就更少過去探望他們了。

還記得爺爺最後那1、2個月, 大家都知道情況不妙, 於是探望他多了; 我見到他身體狀態已經很差, 可是仍然十分清醒, 思路清晰, 想必這個狀態之下他應該覺得很痛苦吧; 他眼都幾乎看不到, 我握住他那對很大的手, 感覺到十分冰冷, 不過, 希望他可以從我的手中感受到溫暖和對他的尊敬吧。

一直覺得, 未能對他們做一些什麼, 好好對他(當然父親對他們的態度也有關係); 其實知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可以做, 因為總叫做生活無憂; 對他們來說, 可能抱曾孫就會是最大的欣慰吧(對父母來說, 抱孫也是吧)。

爺爺, 我不知道有沒有死後的世界。
但無論如何, 一路好走。

心中很多思緒揮之不去, 良久...

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