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篇 - 天台．二

小敏剛剛離開謝師宴, 這晚一班同學及老師們談的興高采烈, 又帶點畢業的傷感, 不知不覺就很晚了。就要回到家的附近時, 有三個醉漢走近她搭訕。她很害怕, 不理他們向前走, 但他們繼續調笑, 她唯有拔足向前狂奔; 她家住在舊式唐樓, 沒有管理處, 沒有電梯; 她走到樓梯向上跑, 但一時失足跌倒, 那3人追到來, 看見她坐了在地上, 短裙下的雪白大腿, 清純可愛的面容, 登時慾念大起。

那3人捉住她, 掩著她咀, 把她拖上了天台, 其中一個叫阿明的說: 這…這樣似乎不太好吧? 另外2個人慾念高漲, 加上酒精的催化, 有點不顧後果了, 那叫阿泰的道: 阿明, 你膽小怕事的就不要做, 去樓梯那兒給我們把風, 去! 去!

阿明一向只是朋友中的“跟班”, 只好去把風; 聽著那少女小敏被人蹂躪著, 似乎她的掙扎及叫聲更激起了阿泰及阿森的獸性; 他不忍聽那慘叫聲, 於是走到樓下等待。良久, 他們3人離開了那地方, 完事後似乎清醒了一點, 害怕少女報警, 於是在阿明(獨居的)家躲了幾天, 什麼事也沒心情做。過了幾天也沒動靜, 阿泰和阿森才回家去。

他們剛離開不久, 阿明打開電視, 就見到了一則新聞: 十七歲少女跳樓身亡。他見到鏡頭的現場, 正是那少女的家那唐樓。他知道他們闖了大禍, 但新聞內容卻沒談及少女的遭遇, 也沒有遺書, 只是說她是品學兼優的乖學生, 尋死原因不明云云…

阿明立刻打電話給阿泰及阿森, 但都沒人接聽; 他繼續看新聞, 就在這時, 電話響起。他接聽, 但對方卻沒說話, 於是使掛了線。突然卻又響起, 接連好幾次都沒人說話。阿明說了句粗話, 正要掛斷之時, 對方便說話了: “你記得我嗎?” 是一把很悅耳的少女聲音。阿明覺得很耳熟, 但又想不起是誰。對方繼續: “你雖然沒有做, 但你也是共犯呀…” 突然響起尖叫聲!

阿明一聽, 就想起那慘叫聲了! 她…她不是…跳樓了嗎? 房內突然 傳出那慘叫聲。他嚇了一跳, 想也不想, 奪門而出。他不敢乘電梯, 不想在密封的地方, 於是直奔大廈樓梯, 正要向下走的時候, 卻見一個女子正從下面走上來; 他害怕得立刻調頭向上, 一直跑一直跑, 跑到天台上。剛回過氣來, 卻發現一個少女站在她旁邊。阿明退後, 望著她, 問她: “你…你…想幹…什麼…?” 少女只是靜靜地望著他, 一步一步向前走。阿明慢慢的退後, 十分害怕。他只一直叫: “不關我事的! 不關我事的! 不要來呀!”

少女步步進逼, 阿明心虧, 一直向後退… 突然那少女說了一句: “你也是共犯呀…” 突然撲前! 阿明一驚, 腳下突然被電線絆倒, 失平衡之下向後跌, 才發現身子已經凌空! 臨跌下去之際, 只聽那少女說一句: “饒你一命吧…”

阿明沒跌下樓, 他的腳被絆倒他的電線牽住了, 給倒吊掛在天台上, 後來被人救了下來, 但他卻從此喃喃自語, 神智不清, 不能再講發生過什麼事了。

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