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戀 – 潘金蓮

事先聲明: 文中有關潘金蓮所做之事, 乃依據小說內容而寫, 是以真有其事, 孰真孰假, 在此不作考究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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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金蓮, 一個非常著名而臭名遠播的角色。她是中國古代芸芸眾生之中, 封建時代之下的其中一個可憐的女子。

中國自漢代起, 皇帝為了容易控制平民百姓的思想, 鞏固其統治, 於是大大的提倡儒家思想。自此, 中國千年來直至現代, 在文化科學等等各方面都減慢了進程, 更有不止千萬人因而受這影響, 鬱鬱終其一生, 或不得善終。其中受影響最大的一群人, 就是女子。潘金蓮就是在這麼一個時代下出現的女子。

潘金蓮出身自窮家, 但從小已是美人胚子, 十多歲就已經艷名播於附近一帶。她當然知道自己美麗, 亦因此從小便懂得打扮, 使自己更好看。在古時, 一個漂亮的女性, 會有什麼希望? 當時的婚姻制度都是父母作主, 哪有兒女的話事權? 因此, 在這漂亮女孩的心目中, 應該只是簡單地想嫁得一頭好人家, 生活無憂。哪兒像現在的女孩, 十多歲就可以拍拖/拍寫真/亂攪男女關係甚至未婚生子? 她也沒因自己漂亮而懶散, 她的針紙女紅技巧也可幫補家中收入, 到目前為止, 她也沒做什麼錯事吧。

事情就發生於她家旁的一戶有錢人。潘金蓮她爸幫那財主打工, 而其一家就住在旁邊, 因此潘金蓮也就在財主家打工。很容易想像到, 那財主見色起意, 要得到她, 要得到那美麗的面龐, 那青春的肉體…在古時候, 有錢人, 或多或少也有一些“力量”, 只要有錢, 什麼也可以做。窮人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。財主要她, 她可以做什麼? 她反抗的話會有什麼後果? 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。況且, 反正對方有錢, 跟了他, 可保生活無憂。因此, 在她十多歲的某一夜, 她的身子, 就交給了一個可做她爺爺的有錢人。他們只是私通, 卻無名份。因為財主怕老婆, 不敢納潘金蓮為妾, 還要偷偷摸摸的幹。但紙包不住火, 最終還是給母老虎知道了。財主為了自己, 替潘家作主, 將潘金蓮嫁給了故事的另一個角色 – 武大郎。

武大郎, 只是一個老老實實賣燒餅的窮漢, 而且五短身材, 貌不驚人, 潘金蓮要嫁給這樣一個人, 會有什麼感覺? 當然是不開心! 她從來不能要求什麼, 也不能選擇什麼, 身子曾經交給一個有錢人, 只打算從此不用為錢而愁; 但她沒有希望了, 因為她最終也只能嫁個窮漢! 她恨, 恨自己, 恨別人, 恨自己美麗但一無所有, 恨自己的丈夫既沒錢又沒情趣; 但她可以做什麼? 她逆來順受。直至有一天, 武大郎的弟弟來投靠哥哥, 而這個弟弟, 就是著名的打虎英雄 - 武松。

一個不拋頭露面的女子, 何曾見過這等英雄人物? 她愛上了他。她不是三貞九烈的女子。並不是她不想三貞九烈, 而是她沒資格三貞九烈, 因為很早以前, 她就已經沒有選擇地與財主做了苟且之事了。她愛上了一個英雄人物, 她覺得自己的美麗配得上英雄, 自己不應該有不幸的遭遇, 而且她對自己的美麗有自信! 在武大郎出去賣燒餅的時候, 她與武松喝了些酒, 有些醉意之時, 她誘惑了武松。

或許是因為醉了, 無意中透露了自己的情感; 又或許是醉了大膽了, 有意無意的誘惑, 總之, 她做了古時女子最不該做的事 – 紅杏出牆。武松不知是因為是個英雄人物, 或者是不解風情, 他直斥潘金蓮之非, 大大的罵了她; 之後, 他走了。當然潘金蓮是做錯了的, 但她心碎極了, 傷心極了。她被自己第一個看得上眼的男人罵, 罵的狗血淋頭。從前的遭遇, 都可接受; 但這是她的“初戀”, 她接受不來。由此, 她的性格開始扭曲了。

一個美麗女子, 自十多歲起, 被財主逼迫委身, 再被逼嫁給既窮且醜的漢子, 又被自己初戀情人罵自己無恥, 偏偏她心底也知道其實自己是有錯的, 各種憤怒, 哀怨, 愧疚, 不同的情緒, 煎熬著她, 使她的性格扭曲, 自暴自棄。反正自己在別人眼中, 已經不是正經女人了。於是她開始打扮自己, 又在家門外騷首弄姿; 就在這時, 她在門前遇到了一個男人 – 西門慶。

西門慶風流俊雅, 英俊瀟灑, 又是富家子弟, 潘金蓮見到, 自然就心中起暗湧。西門慶見到這樣一個俏美人, 更是骨頭也酥了。“姣婆遇著脂粉客”, 即使沒有王婆子在中間搭路, 他們倆遲早也會私通。而他們倆當然有私通。潘金蓮在西門慶身上, 獲得了很大的滿足。他樣子好看, 人又風流有情趣; 而她也可以放開一切盡情享受, 更有偷情的刺激, 因此她愈來愈沉淪。慢慢的, 附近的人都知道了, 而武大郎當然也會知道, 但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做什麼事, 只有啞忍。

武大郎那一方面啞忍, 而潘金蓮另一方面卻愈來愈明目張膽。2個私通男女, 為了能做長久夫妻, 起了歹意 – 毒死武大郎。這等事情, 怎會是無知婦孺所想到的, 當然是西門慶出的主意, 連騙帶哄的令潘金蓮做出的。可惜, 武大郎死後, 武松覺得有可疑, 一番查探之下, 知道了真相, 一怒之下殺了這對“狗男女”, 因而上了梁山。而潘金蓮就此背負著污名, 終其短暫的一生。

其實, 她的遭遇都是無可選擇的多, 慢慢地扭曲了她的性格, 從而使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錯誤。不過雖然她錯, 但起碼她與西門慶一起時快樂過, 有墮落的快感, 她一生中唯一的快樂時光...

雖然她過了一個錯誤的人生, 但其罪可誅, 其情可憫也…

完